“这时候,外面已经有一些风言风语了,都是怕我们还不起别人的钱。”杜常胜说,儿子去世时,厂子基本成规模了,投资400万元,有300多万元是借的、贷的。
“可我们有厂子在,仍有希望。”杜常胜说,加上他们家在村子里的人品好,还没有上门要债的。
“没想到,儿媳妇也出事了。”付续芳没有杜常胜坚强,开口说话时,眼泪先掉下来了。杜常胜接过话茬,那是2011年7月28日,大儿媳妇在睢宁县城被一辆昌河车撞了,当场死亡。
“连擦眼泪的时间都没有。”杜常胜说,事情都来的太突然了,咱一个农村人哪扛得住啊!
儿媳妇朱艳丽去世后,找杜常胜打听欠债还钱的人陆续来了。“说实在话,大家手里虽然拿着欠钱的借条,但也怕啊。”杜常胜说,那都是儿子建厂借的钱,前前后后有300多万元。
此后,年过七旬的杜常胜走上了漫漫还债之路。
杜常胜先是把睢宁县城一套100平米带车库的房子出售,因为家中连出不幸,房子也卖不上价,最后以35万元的价格售出。
“因为大儿媳妇出事后,对方赔偿了48万元,儿媳妇的母亲拿走了16万元,剩下32万元。”
杜存平去世后,他的两个孩子,儿子杜勇18岁,女儿杜伟15岁,当时都正读高中,因为家中的变故双双辍学,和爷爷一起把面粉厂的梦继续,坚持小规模的生产,但由于不盈利,最后只好把厂子卖掉,以160万元的价格。
杜常胜原本居住的地方拆迁了,目前他和老伴居住在二儿子挂面厂前的一处临时板房内。“是去年吧,老房子和老挂面厂拆迁了,政策补偿了80万元。”
一共欠了多少钱?每一笔,杜常胜都记得清楚,粗略算一下,达330万元之多。
还这些钱的来源也很清楚,卖了房子、厂子、拆迁补偿款、事故赔偿款,还有一些是老两口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钱。
房子拆迁后,他们住进了板房,还账的这几年里,他们吃的菜基本上都自给自足。
“我现在能直起腰走路了,谁的钱也不欠一分了。死去的儿子、儿媳妇也不会落下骂名,孙子也能挺直腰杆做人了!”杜常胜说,大家的钱也都是流汗挣的,都不容易。
“往后的日子,有啥打算?”
“还能打算啥,陪老伴过苦日子呗。”杜常胜说着,又朝窗外看了一下“金彭面业”。
杜常胜的孙子现在苏州打工,很长时间才回家一次。“无法回家啊。哪有个家,连个住的地方也没了。”
杜常胜的遭遇难免让人同情,也惋惜,如果当时,身负300多万月外债的儿子和儿媳为自己购买了意外保障,那么,发生意外,也能得到一笔赔款,从而减轻年过七旬老父亲的还债压力,不至于让父母在耄耄之年无所居住,老无所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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